第二十章:那场风花雪月的事
【74】
想起昨夜的那场风花雪月,那酩酊的大醉,那狂乱的呕吐,以及今早的缠绵和肌肤之亲,那裸露的肌肤,暴露和渲淫的情感,如果我是在汝诚身边,他要是服侍我,我会那么乐于接受,毫无羞怯,而换了一个人总感觉别扭的多,而且戈明能无所企图吗?
我想,假如时间可以重来,昨天我一定不会喝醉,一定会陪伴在他身边,我会精心照料他,如果女儿在他身边的话,我肯定察觉到他难忍的胸痛,我能感觉到他在死亡面前的挣扎,那痛苦的抽搐,我怎会让他一个人去报120?让他自己被救护车抬走?他太孤单了,我后悔没能好好陪他。
那个孤单的男人游弋在我的视野,令我的眼球始终模糊。时光不能重复,岁月不会倒流,我只有面对现实。只是把2008年元旦那晚对接起来的时候,我总感觉,那巨大的反差让我们父女之间,让女儿对他无比的歉疚,永远无法弥补,好在他还活着。
【75】
支架手术需要大量血浆,血库里不够,我虽非亲生,但是跟汝诚一个血型,都是"o"型,这令我暗暗庆幸,也许这就算我俩的缘吧,阴郁、勃躁、善于冲动,持久、缠绵、委婉,为父亲输了的鲜血,我虚脱几近到了另一个世界,腰疼得要折,但是心里是愉快轻松的,他从ICU转到普通病房,整整一个礼拜,手术才开始,我托戈明找了一个全市最有名的心胸外科手术专家为汝诚主刀,手术相当成功,支架已经植入了他的虚弱的心脏,现在他的血管里流淌着女儿的血,心脏里埋藏着女儿掏钱购买的德国进口的最昂贵的支架,他也许不会思考那么多,但是我觉得女儿把一切的情感和生命的象征都implant(植入)到他的身体中。
【76】
汝诚静静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而清癯,大夫给他换药的时候,我看见胸前那长长的刀疤,这次他伤了元气。见到我,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几乎凝固着表情,僵硬地冲我微笑,我的所爱啊,被死神剖了心肺,如今又抛弃到这个尘世上,我能长久的坐在他床边玩转着他的手,监护心跳的仪器在嘀――嘀发着枯燥的声响,显示他心脏平静脆弱的轨迹。
医生嘱咐我,他不能激动、不能说话、不能吃东西。汝诚啊!像僵尸一般躺在医院17层的监护室里,外边依旧灯火阑珊,雪落雪停,阴霾沉郁或是阳光灿烂,这一切对他都毫无刺激,室内弥漫着强烈刺鼻的来苏水味到,这是个两人病房,我跟科主任请求全包了下来,我晚上就睡在另一张病床上,几乎夜夜失眠,窗外能见到遥远明亮的星星,室内,能清晰地听到汝诚均匀急促的呼吸,一到夤夜,我的思维就极度活跃,泛滥如洪水横流。58尒説蛧
【77】
手术第三天,汝诚的导尿管被医生拔除,终于可以正常解手了。每晚,他想起夜,都是我端着鸭嘴尿壶去把他。这个人很封建,起先很不好意思,强烈地反对,憋得脸通红,要求喊护士来,我说我是你的女儿,护士也是女的,而且比我都小。
当我头一次解开他病服下的纽扣,慢慢将尿壶顺到他腿下,居然发现它硬了。
他满面通红,我将鸭嘴壶的口对准他,半天没能排出来,头一次失败了,第二次实在憋不住的时候,他小声呼喊我:“美美,我憋不住了。”
他要求我把那鸭嘴状的夜壶放进被单里,他舞动着那缠满仪器探测电线和导管的手对准它,我阻止了这种蠢行,轻柔地把它对接起来,而后离开,但这次有一半的尿液还是溅到床上,他懊恼于自己的无能,我去抽出大把的纸巾帮他擦净被濡湿的被单。他面色狰狞地冲我吼道:“你在,对我就是个折磨!”
【78】
终于跟戈明分手了,结束了漫长的马拉松式的恋爱,除了对自己任性的埋怨,没有更好的理由。其实在我内心,极度渴望逃避这出婚姻,甚至对结婚产生了某些恐惧,汝诚的心脏算是完全康复了,他又兴奋地穿梭于课堂、老友和出版社之间,写书成为他陶醉和叙事的最好的形式,我则仍不知疲倦地从事着我的金融分析、开拓着我的市场,继续着我的梦想,在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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