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踏上一个人的征程
当秦平再次睁开眼,望着眼前的天花板,秦平现在清楚,自己已经回到了庇护所,环视周围,庇护所里的其他人都围坐在秦平身旁,见到秦平睁开了眼,欧文大喊道:“醒了,醒了,秦平终于醒了!”
秦平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眼前五人惊讶的眼光,笑道:“怎么了?你们五个垂头丧气的,跟死了人一样?”
薛三说道:“哎呀,你可吓死我了,你这一昏迷就是一整天,毫无征兆,可把我们吓死了!”
“我睡了一整天?”秦平惊讶地问道,明明上一次仅仅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回来了啊?
然而薛三并不知道秦平心里的想法,说道:“当然了!我们都要急死了,我们抬着你去做检查,你身上却没有任何的问题,就连庇护所中的机器都检查不出你身上的毛病,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打开起源之环,也没有什么头绪,我们只能守在你身边,向上天祈祷了。”
“要我说啊,他就是喝酒喝多了,早晚有一天,他得喝死在酒坛子里。”陈曦见秦平醒了,拿来了一条热毛巾,递到秦平的手上,说:“擦擦脸,清醒清醒吧。”
秦平笑了笑,说:“还是你对我好,你瞧瞧他们四个,坐在这儿像木头人一样。”用热毛巾擦了把脸后,秦平清醒了许多,说道:“你们说什么,又过了一天,也就是说‘饿殍’已经降临了?”
欧文笑道:“当然啊,不信你可以去外面看看,外面全都是丧尸,乌泱泱的一片全是黑影啊!”
秦平又想起了林若婵,心头又是一阵绞痛,秦平肯定,她现在肯定遇到麻烦了,自己就算是死,也一定要去北朝庇护所走一遭!于是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扶着窗沿对薛三说:“三哥,能不能把越野车借我一下。”
“怎么?你想练练车?当然没问题。”薛三还没听明白秦平的意思。
“不,我要去北朝一趟。”秦平边说边向门外走,完全顾不上众人的阻拦。
“去北朝,你会开车吗?我送你去......”薛三的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现在已经是丧尸遍地了,连忙大喊道:“秦平!你等等,你现在出去,不就是送死吗?”说着,众人一齐跑了出去,拦住了将要乘上电梯的秦平。
欧文的反应最快,问道:“难不成你要去北朝找林若婵?”
秦平点了点头,喘着粗气,说道:“林若婵有危险,我必须要去救她!”
“秦平啊,她现在是死是生都不知道,你这样去,且不说能不能到北朝,就算是到了,也未必能找到她啊。”欧文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我知道她还活着,我一定要去。”众人乘坐着电梯到了一楼,秦平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在场除了薛三和陈曦,其他人都知道,在大学里,秦平就是有了名的倔脾气,他认准的事,别人说什么也不好使。
“秦平!你等等,要去咱们一起去,多个人手,还多一分胜算。”陈十一说道,虽然对于门外的丧尸真的缠斗起来,自己也没有任何胜算,但自己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平去送死啊!
秦平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子,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吧,我一个人去送死,怎么再能拖上其他人?”
“你他妈这不还有理智吗?”薛三真的急了,“你还清醒的话就给老子回来,今天这车,你就是把我头砍下来,我也不可能借给你!”
秦平笑了,说道:“方寒阳,如果当初陈思诺还能救回来,但代价是你的命,你愿意去救她吗?”
方寒阳也笑了,摇了摇头,身旁的陈曦第一次听到了陈思诺这个名字,心中突然五味杂陈,一个奇怪的想法萦绕在她的心头,但此时,陈曦觉得这个想法太过荒唐,于是便掐去了这个念头。
众人见无法说动秦平,也不再出声,秦平走过来,对薛三说:“给我车钥匙吧。”
薛三面露难色,犹犹豫豫地将车钥匙拿出来,却紧紧地握在手里,不肯交给秦平。
秦平笑道:“怎么?你这个小气鬼,怕我开车出去给你撞坏了,不还你了?放心吧,我和车一定安安稳稳地回到庇护所,你就放心吧。”
薛三叹了一口气,说道:“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外面实在太危险了......”
秦平摆了摆手,说:“前方就算是岩浆,我也要往下跳!”
薛三望着秦平坚定的眼神,终于下定了决心,把钥匙交到了秦平手中,说道:“且慢,我最近看好了一套轻甲,是通用装备,可以有效的抵挡丧尸的攻击,还没有购买。”
说着,薛三转头看向众人,“咱们凑凑点数,给秦平买套防具吧,一共二十万点数。”
秦平知道大家的手头都不宽裕,推辞道,“算了吧,你们留着用吧,不用给我花钱了,此去生死未卜,凶多吉少,还不如你们......”秦平说着,心口的疼痛陡然加剧,他仿佛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将林若婵重重地打倒在地,他就竟是谁?为什么要对她下如此重手?秦平的眼中充满了怒火,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能对如天使一般纯洁善良的林若婵下得去手,他一定要亲自把那个人打倒在地上,以泄心头之恨。
弹指间众人居然已经将轻甲买好,递到了秦平面前,秦平十分吃惊:“你们,这......”
“穿上吧,多一层保险,我还想再看到你活蹦乱跳的样子。”欧文说道。
陈曦也凑了过来,对秦平说道:“记得把姐姐带回来,我还要看看那个把你搞得神魂颠倒的姐姐到底是哪里的仙女呢!”
秦平欣慰地笑了笑,穿上铠甲的他俨然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他抱手向眼前的伙伴道别,“诸位,倘若我还回的来......回来之后再说吧,哈哈哈哈哈。”
秦平带着他最后的幽默踏出了大门,谁知道,这一去,竟几乎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