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5 鸾凤来仪(9)三合一
鸾凤来仪(9)
一听谋害汗王的凶手是长宁,她周围的人迅速的散去,只留下长宁带着林厚志站在中间。
“我杀的大汗?”长宁耻笑,“是不是我杀的大汗……对这种指责我都不屑的去辩驳什么。如今我还站在这里,靖国的太孙也还你们的监视之下,使团更是被围堵的严严实实的,都在城里呢。我杀了可汗?图什么?图把靖国拉下水?嫌弃我们这些人死的慢?上赶着找死呢?”说着,就顿了一下,她扭脸看向庆手里的王杖,对着庆道:“大汗把王杖交给你,难道没告诉你王杖的秘密?”
什么?
什么叫做王杖的秘密?
王杖能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秘密?
众人瞬间就变了脸色,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庆不由的就抓紧手里的王杖,若是王杖之中另有秘密,可自己却不知道,那这王杖的来路,可就不好跟人解释了。
云姬却急忙喊道:“我儿哪里知道王杖的秘密?汗王交给他王杖,只是奉旨办差的一个凭证。可不知道什么秘密不秘密。”
咬死了汗王将王杖交给庆的时候,是活着的。王杖在庆的手里,只是办汗王交代下的差事。
至于之后汗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推说不知便是了!
长宁却笑,“其实想闹清楚这件事一点也不难……如今汗王没了……靖国有句话叫做国不可一日无君。天大的事情都要等下一位汗王确立之后,再做查问。本公主又跑不了,你们怕什么?怎么?就无人想知道这王杖的秘密?其实,打开王杖里的秘密,真相就出来了……”
云姬变了脸色,呵斥庆:“杀了这个女人,她是靖国的公主,目的就是挑拨北康内斗……”
巴根迅速的拉弓射箭,弓箭如流星似的飞出去,插在云姬高高的发髻上,“一个小小的舞姬,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云姬,你太急切了。”如此的上蹿下跳,“你是想要杀人灭口吗?”长宁看向那王杖,“汗位的传承可不是一根王杖的归属能决定的。传承王杖,其实是传承王杖里的秘密。比如,可汗确立的下一任可汗的诏书,就藏在王杖之中。当然了,里面也许还有只有汗王能知道的一些关于北康的更多的秘密。如今,只要将诏书拿出来,看看继承人到底是谁?如果继承人是二王子庆,那汗王倒是真有可能下令叫他拿下巴根和阿尔木。可如果诏书上的继承人不是庆……那汗王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反向推之,既然汗王不会下这样的命令,那庆必然是假传汗王旨意。那他为什么要假传汗王旨意呢?反推到这里,是不是就很有意思了。”她含笑看着云姬和庆,“如今就看,你们敢不敢主动开启这个秘密了?”
庆看向云姬,想要确认长宁的话是不是真的。
云姬想起毕兰可汗临终前那奇怪的微笑,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她怀疑,汗王当时就想到了如今的情况。
她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忙道:“你一个靖国的公主,怎么会知道如此的秘密?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几个王子不知道,妃嫔不知道,大臣不知道,却偏偏一个敌国的公主知道……这话谁信?”
长宁摊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谎言,试着打开王杖就是。这王杖总不会也被我动过手脚吧。再说了,这样的秘密,本就是一代汗王传给下一代汗王时,需要亲口交代的。如果不能亲口交代,神山上还有长老们呢。这样的秘密,不是我能杜撰出来的。至于为什么我一靖国的公主却知道如此隐秘……那就得从冒都可汗说起了。咱们的毕兰可汗,汗位是怎么来的?”
她嘴角露出几分奇怪的笑意,这叫云姬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发现,长宁的这个笑跟毕兰可汗临死时挂的笑是一样的,有点怪异,有点叫人毛骨悚然。
才要说话,吊足了大家胃口的长宁才道:“当年的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而涉事的人,也都已经作古了。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当年冒都可汗在位之时,还是王子的毕兰可汗,确实一度得冒都可汗的喜欢。尤其是在凉州一役之后,救了冒都可汗回来……可谓是风头无两。可这功高还有盖主一说呢。从冒都可汗随后的几年里,加倍的宠爱幼子扎卡就可以看的出来。当年,冒都可汗留在王杖里的诏书是将汗位传给扎卡……可是天佑咱们的汗王,扎卡在冒都汗王升天的那一天……离奇的突然就消失了……而我是这一切的参与者。你们都知道我在可汗继位的事上是出了大力的……究竟是哪里出了力了,却无人得知。如今毕兰可汗已经升天了……扎卡……”她说着就看着云姬笑了一下,“扎卡八成也已经不在人世了,至于他在漠北的事……八成也是谣传吧……”
云姬的脸就白了。
这个长宁,好恶毒的心思。
王杖里有诏书,若是诏书不是给庆的,那自己和庆就是谋害汗王的凶手。若是诏书是给庆的,她又留下了一个活扣。就连冒都可汗的遗诏都被先得到王杖的毕兰可汗矫召了,那么庆先得到王杖,是不是同样存在矫召的可能呢。这给了巴根和阿尔木一个不遵从遗诏的借口。
还有当年继承汗位的事。
当年的事,谁也说不清楚的。除了毕兰可汗就是她了。可她嘴里的就一定是实话吗?
未必吧!
而且她还用了一个非常冠冕堂皇的借口,那就是当事人作古了。说说也无妨。
其实她心里非常确定,扎卡还活着呢。
扎卡是活着的。不仅是活着,还活的很好。统一了漠北,确立了根基。如果这个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一个金库就想打发他?
不会的!
他活着一天,就会想着重回王庭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的一天。
她现在怀疑,长宁这女人很可能早就知道自己和扎卡还有联系,甚至这次想借助扎卡的力量,所以,她才故意说出这样的话的。
这也就给了扎卡一个抢夺汗位的借口。
那么,可以预见,哪怕庆登上汗位,只怕想要把这汗位坐稳,也不容易。
可是,如今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坐上汗位,还有喘息的机会。可要是坐不上汗位,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一番话下来,毕兰可汗是怎么死的,没多少人关注了。一个个的虎视眈眈的,都盯着王杖呢。
巴根不催着叫打开王杖的机关,反倒是催着:“王杖交出来……”
阿尔木冷笑:“为什么不当众打开,你又想图谋什么?汗王早就叫人暗地里查你了,你跟长宁那个女人也早就眉来眼去,她又知道这王杖的秘密,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被你们动了手脚……”
巴根恼道:“你放屁!长宁那个女人一直偏向的是庆……”
“她偏向庆?”阿尔木觉得巴根的脑子有问题,“刚才哪一句话,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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