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诱杀(一)
两人到了河岸边就停了下来,目光齐齐地看向了河流正中,但此时河中早已恢复了平静,老大酆伦也已经开始调查了起来。
只见他正沿着河岸朝东南方飞去,鼻子还不时地用力猛吸几口,飞出数十丈后又转身飞了回来,仍旧凭借嗅觉在不断地探查着。
朝着西北方飞行了近两百丈以后,他突然停下,开始在四周盘旋了起来,并沉声道:「刚才这里应该有人经过,空气中还残留有血气,看来定是被河中阴鱼所伤,只是这气息。。。。。。」
他眉头紧皱,说到这里就停顿了下来,然后一路跟随着血气味降落在河岸下。
看到脚下翻动过的泥土,蹲下身子用手将其细细地扒开,然后捏起一小撮泥土,放在了鼻子下闻了闻。
这一闻便就确定了他之前的猜测,只见他双眼中透露出一股狠辣,说道:「这是人族的血气,太上长老让我们暗自留意的人族小子原来跑这来了。」
老二酆万嘴角暗暗露出一丝冷笑,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急忙上前几步来到老大酆伦身旁,皱着眉头,说道:「伦哥,那人族小子没有修为,若要过河岂不是得要陈蓉载着他,而且他俩不回居住区,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哼!管他们做什么,但既然被我遇上,那我就要亲自教教他规矩。」
老大酆伦脸色无比难看,顿时一声冷哼,并将拳头捏得「啪啪」响,一股淡淡的杀气也自他身上散发了出来。
他目光急忙扫过四周,说道:「他们刚走一会,你俩散开给我追。」
「伦哥,我们刚过来放眼数里都没发现有人影,凭他们的速度定然跑不出这么远,除非他们早早就躲藏了起来。」
老二酆万说话间就将目光看向了不到一里外的那处小山坡,老大酆伦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当看到那处小山坡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想着自己刚才说出去的话,要是被对方偷听到,不知会引起她们母女俩什么样的反应,一想到可能会发生的后果,脸皮都不由得抽动了几下。
急忙将手一挥,怒吼道:「快!一定要给我抓住他们!」
三人匆忙来到小山坡搜查了一番,但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不过好在发现了新的线索。
不过出了小山坡这线索就分成了三路,北方的血气味最浓,东北方的次之,而东方的血气味已经极淡。
「竟还玩这种把戏,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宇弟你朝北方追去,万弟你朝东北方追去,我朝东方追。」
老大酆伦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向两人,说道:「我们三人不论是谁抓到了人,之后都要带他们回到这里来集合,此外谁都不准泄露消息,否则就是与我酆伦为敌。」
他说完就一甩手,显露出灵王四重的修为,风驰电掣般朝东方追逐了过去,显然是已使出了全力,想要尽快将人抓到。
一口气追出了五十余里地,但却仍旧没有见到人影,这让他心中不由得惊疑了起来,暗道:「这血气味明明已经就在前方不远,可为何却看不到人影,已经追出这么远了,即使是那***一个人飞行,按理也该追上了,难道还有修为更高的第三人在帮助他们?」新
想到这他就恨得牙痒痒,想着一会要是遇到了那第三人,一定要让对方跪地求饶,不然就定要让母亲扒了他的皮。
心浮气躁的他刚刚升起这念头,就看见前方有一道深蓝色的光,正朝着自己迎面射来。
那极快的速度让他心中顿时一惊,但还不待他做出反应,那道光就已经到了眼前。
眩目的深蓝色光芒闪过,自己身上的护身玉符就已经碎裂。
「好快!「
这是他此刻心底唯一的念头,他甚至都没看清那到底是什么。
「噗!!!」
一声轻响,蓝色的护身罩刚形成,就被瞬间洞穿,紧接着带起了一蓬鲜红的液体。
老大酆伦只感觉全身灵力快速消散,再也无法维持飞行状态的他,身体顿时不稳,开始从空中急速跌落了下来。
此刻的他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丹田已经被洞穿,甚至都还没感觉到疼痛,只是这突然的变故让他惊恐不已,哪有还顾得上去思考别的。
「不!」
一声不甘的惊吼,但还没完全吼出声,他就开始咳嗽了起来。
「咳~咳。。。。。。」
连续的几声咳嗽,一口鲜血就从他口中喷出,他的瞳孔猛然一缩,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开始感受了一下身体。
「我完了。。。。。。」
此刻他的脑中就剩下这一个念头,但随后目光就四处扫视了起来,想要再看一眼那道光,嘴里同时嘀咕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砰!!!」
一声巨响,地面扬起了漫天的灰尘,朝着四周缓缓涌动着。
灰尘散去,地面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坑,坑里酆伦仰面朝上,身体多处变形,嘴角不时涌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
他努力保持着清醒,右手用仅有的力量捂住了丹田,但身下的鲜血早已将坑底铺满。
他艰难地动了动右手的中指,想挤出一丝灵力,将戒指中的丹药拿出来,但他期盼再见一次的那道光,真如他所愿一般的又出现了。
「不。。。。。。不要!」
只是此刻的他却并不想再见到它,虽然还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心底很很清楚,再见到它就代表自己绝活不过今日。
「噗!」
又是一声轻响,灵宝梭箭瞬间洞穿了他的右臂,将右肱骨连同经脉整齐地切断,切口光滑平整,以至于一时都没有鲜血流出。
扎进了地底的灵宝梭箭,又飞出将他的左臂洞穿,同样是切断了骨头和经脉,紧接着又是双下肢。
「啊!!!」
一声凄惨的痛嚎声刚响起,灵宝梭箭又洞穿了他的咽喉,但这一次却没有将他的喉管和血脉完全切断。
只是切断了一丝,阻断他的痛嚎,虽只是这么一丝,他却也是令得他痛苦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