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6章 【规格直线上升的宴会】
顾维钧,民国最具传奇色彩的外交官。
他的传奇人生简直就是一部充满了光芒的履历,到处都散发着金色耀眼的光芒。就像是他的长相,太好了,以至于多少千金小姐迷恋这位英俊非凡的外交总长。
这其中也包括宋大小姐。作为女宾,她入场只能挽着弟弟的手臂,递过请柬入场。可是宋大小姐能够感受到弟弟身体僵硬的如同是在寒冬腊月里在外头冻了一晚上的猪肉,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了。
宋大小姐眼神就从没有在顾维钧的身上转移过,不过她还没有忘记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不屑道:“你紧张个什么劲?今天的主角可能是子高,也可能是他,但绝对不是你。”
他?
宋子文瞬间秒懂,宋大小姐口里说的那个他就是顾维钧。说实在的宋子文并不嫉妒顾维钧,他们两个人算是校友,都曾经在美国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深造过。但是顾维钧要比他大六七岁,他在哥伦比亚大学求学的时候,人家已经回国了,所以虽然有所耳闻,但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
不过对于外人来说,顾维钧和宋子文的这层校友关系已经是不一般了。留美生本来就少,不像是留日生,日本陆士的聚会每次都能包下一个大馆子,还嫌弃地方太小,人太拥。可是留美生,如果单独说一所大学,可能一张十个人的桌子都不见得坐得满。在民国,这种留洋的同门关系一点都不比同一个老师教导下要远。连宋子文都觉得顾维钧是他亲近的学长前辈。
而且,顾维钧还是哥伦比亚大学里的名人,他拥有属于自己的‘传说’,曾经是大学校刊的主编,这对于美国人上流社会的子弟来说都是陌上的荣誉,却落在了一个东方小子的身上,这让在西方世界普遍被轻视的民国留学生之中,有着莫大的荣耀。崇拜者无数,宋子文虽不至于崇拜,但对于顾维钧也是颇为敬重。可惜两人并不认识,贸然上前多少有些失礼。
加上长姐那炙热的眼神,滚烫的热情,让他颇感压力。
幸好,长姐长相不大为社会主流接受,恐怕顾维钧也吃大不消,要不然宋子文就该为姐夫孔祥熙的帽子颜色担心了。
尤其是当宋大小姐看到顾维钧身边的黄慧兰,瘦地如同是干柴一样,棱角分明,开始为顾维钧鸣不平:“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怎么可能配得上他?”明显是女人和女人之间最为无解的嫉妒。
孔祥熙和顾维钧相比,都是留美博士,耶鲁大学也是一流名校。但要说其他条件,单说长相的话孔祥熙就是一块泡在糟卤里的自暴自弃的豆腐干,而顾维钧是雪白雪白的豆腐脑。
挽着自己的姐姐,抬脚进入主宴会厅,头顶近十米高出悬挂的水晶吊灯,一排排的排列整齐,在灯光的作用下,散发着光彩夺目的光芒。仿佛这一刻,他感觉不到这是在上海,而是在巴黎的那座宫殿里一样。宋子文这时候却感觉不到了一丝的紧张,反而宋大小姐紧张不已。开始的时候他确实非常紧张,因为如此高端的宴会,他真没有参加过,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放眼望去,都是陌生人。
而在高级宴会上,通过一个不经意的问候和交谈是结交名流的很好机会。当年他在花旗银行做办事员来赚取学费的时候,就从那些热情过分的同事口中知道了一些纽约上流宴会的规则。
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能够在到处是陌生人的环境之中,找到可以合作的对象才是关键。
这些他都没有经历过。
在场的,至少是上海滩上的顶尖名流,浙江、上海、江苏,乃至民国官场上的重要人物,但最主要的还是上海滩的名门望族,都是拥有家族顶梁柱存在的才有机会获得邀请的资格。比如说盛家,盛宣怀之后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代表盛家,就不会获得邀请。等于盛宣怀死后,盛家在上海滩顶尖名流的行列里,除名了。宋子文虽说是长在上海,对于故乡有着那种特备敏感的熟稔和理解,青年游学美国时的思念,还有回国之的近乡心怯,都加深了他对故乡的理解。可是上海滩的顶级名流对他来说还是太过遥远。
可就算是这样规模的宴会,在王学谦眼里,也不过是一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宴会。因为宴会背后的内容在场没有几个人有资格参加。这是一场国与国之间较量,商人……银行家……根本连知晓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只是看客,是陪衬,当然这些人也乐在其中。
可就算是这些被忽略了的社会名流,也并非是对政治家毫无抵抗力的弱势群体。面对政坛上不得志的政客,他们一样拥有强大的影响力。只有拥有足够实力的政客才会获得他们的青睐。
说是势利也好,说是现实也罢!
实力,才是一个政客在顶级圈子里活动的底气。如果没有,请靠边站,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就算是孙大先生在上海,能够得到名流的邀请机会也是很少的。尤其是那些站在顶端的名流,记得当年孙大先生受到哈同夫妇的邀请,住在了哈同花园里,那段时间,‘国党’恨不得全天下的人知道这一消息,上海滩顶尖名流哈同先生支持孙大先生的主张……
当然,哈同一个犹太人,对于孙大先生的主义是漠不关心的,他不过是临时起意而已……说这话,有点败士气。可‘国党’高层谁不知道这里面的含义?不能说!不敢说!‘国党’一直以来都找不到正确的政治方向,以前有一个清政府可以去败坏,属于目标明确的时期。到了民国,袁世凯倒施逆行地想要当皇帝,算是给‘国党’找到了一丝机会。可说到底,‘国党’迷惘了,孙大先生迷惘了。没有一个可行的政治纲领,‘国党’只是一伙乌合之众;没有一个可行的目标,任何有效的目标都是水中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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