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第2088章 伤回
一个小小沙弥,竟敢向一位已经筑得佛基的比丘僧主动挑战,是谁給他的勇气?
比丘僧摇摇头,自信这个东西有时是真的害人,在升级战中打遍田园无敌手,就以为自己可以越级挑战了?
单掌一竖,口出佛声,便要拿咒杀人!
只丹田方动,就只觉脑际嗡的一声,有如有人拿千斤大锤在头顶砸下,碎的不是头骨,而是整个神魂!
心知不好,又哪里还有还手的余地?一个比丘僧,在一个半仙精神体哪怕放出极少极少一部分精神攻击时,也没有任何的抵抗余地!
一根双眼口鼻耳窍,齐齐往外流血,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依然是那么的精确无情,一拳击出,比丘僧喉节已碎,再板住头颅,一转一拧……
等做完了这一切,一根才颓然坐倒,开始审视自己的伤情。
一个类似道家筑基的小蚂蚁,对他这样的半仙来说就是尘埃,问题是他现在的身体连尘埃都不是!
他在这个灵山佛国中,仍然具备越阶杀人的能力,不过却不是凭借剑法秘术,而是因为他澎湃无匹的精神力量。
在这里,他不得不把精神力量控制到最小,生怕稍一冲动就会炸开一根的弱不禁风的小脑袋瓜!这是平时的正常状态,但遇到危险时,放开精神限制就是他唯一的翻盘手法,于是便有了现在的七窍流血。
也不过是才放开千一的规模,就差点在拧断比丘僧的同时,也自爆开自己的脑袋。
他可不会在一翻周旋后才出自己的底牌,那样做的唯一后果就是除去脑袋的伤,自己恐怕还会有皮肉之伤,直截了当,一击致命,就是他的风格。
至于这家伙是谁?从哪里来?什么目的?根本就没必要知道,真知道了,你还去报复不成?
动了人家的蛋糕,就活该被人修理,这就是他三千年修道最终明白的道理。
在比丘僧尸体上找了找,不是为财,而是想找些灵物,他需要简单的布置个法阵,把尸体处理掉!
这也是一种自保!如果他大呼小叫起来,相对于为什么会有比丘僧来杀他,恐怕人们更感兴趣的是他一个佛基都没筑就的人,是怎么做到当场灭杀一个比丘僧的?
一翻寻找,总算是有些收获,不像主世界修士很多大派门徒的纳戒都带自毁装置,这里的僧人们还完全没有这种概念,没有杀人夺宝,又何须防范?
小心翼翼的处理完了痕迹,确定哪怕是菩萨也不能从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开始往回走,不是回温柔乡,而是回佛隐寺。
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出自哪个寺院?但其杀人动机却是明白无误的,佛隐寺的崛起触动了某个,或者某些人的即得利益,所以要消迩域无形,对佛隐寺来说要做到这一点很容易,把一根和尚做掉就好!
这就是佛隐寺还没达到刹的底蕴,却一心想往上冲的结果!
德不配位,力不从心,就是这样的下场!
三姨娘那里暂时是不能去了,也不知道躲在暗地里的对手们下次派人会不会派的更多更强,这是不能冒的风险,不仅是他的精神力量透支的危险,对那两个弱女子也同样有风险。
在灵山佛门看来,这些女子都是屎-尿捅,扔也就扔了,何需可惜?
一路走,一路暗察伤情,精神之伤,神魂之恙;说严重吧,以他隐藏的精神力之强,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不严重吧,他现在的载体毕竟不行,短时间的养伤休整也是必须的。
如果不动用他隐藏的精神力量,这样的伤情最少还需要一年时间,而且还不保证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如果动用精神力量全力恢复,哪怕以这具身体之弱,一月也就足够,而且不会留下任何隐伤。
对现在的他来说,当然会选择,不动用精神力量!
正好借这个机会出工不出力,在接下来的比斗中不着痕迹的把佛隐寺的成绩拉下来,这在他的计划之中,而且他一直认为,以佛隐寺现在的实力,上去为刹也是找罪受,早晚还得被人打下来。
也有让他高兴的变化,就是这个僧人的出现,这说明了哪怕在封闭的灵山佛国的理想状态之下,仍然有人世间的丑恶,只不过隐藏的比较深,一般人看不到而已!
有丑恶,有正常的人性贪婪就好,如果大家都被佛国熏陶的心底无私,光明磊落,那他李乌鸦还有什么机会?
就这么慢慢的走,在经过一处市集时雇了辆驴车,就躺在车厢里装死;不会还有第二个杀手,用比丘僧来杀一个还没完全入门的凡人,还要派数名,也把他一根看的太高了。
三日后,一根回到了佛隐寺,鉴于他刻意留下的满脸的鲜血,以及故意不加控制的伤势。整个佛隐寺都沸腾了起来,
这哪里是针对某个僧人?根本就是针对整个佛隐寺!
五名罗汉出动了三名,奔向事发地点,同时方丈向田园佛宫发函,控诉有不明力量阴谋打击,企图用不光彩的手段来获得某些东西。
一根被送往一间隐蔽的静室,由寺院方丈亲自验伤,一翻折腾,忙了大半天才清净下来,至此,他成为了佛隐寺内被保护等级最高的僧人。
晚上,苦戒苦色两人联袂来看望他,只看他们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就知道在寺院上层那里没少吃排头;摩诃院的比丘僧可不止他们两个,但掌管下面弟子武斗争胜的,却就是他们两个的责任,半年中他们因为带队成绩惊人而备受夸奖,现在却正相反,因为主打核心遇袭受伤而倍受指责。
其实细论起来,还真不能全怪他们,摩诃院内的气氛很诡异,说话最算数的不是两个带队的比丘僧,而是年轻的大师兄,只因为成绩惊人,所以两人从来也没说过什么,但现在出了这么大的漏子,他们身上的责任自然是洗脱不了的。
如果他们多少坚持要一根留下,不许出寺,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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