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栽赃嫁祸（三）
王子珊出了审讯室，接听直属上司局长纪勇的电话。
“小王啊！案情审的如何了？”
“请局长放心，已经有很大进展了！”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没什么疑问，就尽快结案吧！”
“好的，局长，尽快完成任务。”
这通看似关心下属、关心案件的电话，让王子珊想法很多，她可是很清楚她的这帮同仁对她是个什么态度。
首先，局长肯定是迫于某些压力才给自己打电话。
其次，现在的结果肯定是局长大人希望看到的，也就是说他能时刻掌握这边的审问结果。
那么到底是我们这群人里面有他的人还是他通过什么手段知道的呢？现在的结果就是判定张万发是杀人凶手，这样又对哪些人有利呢？
此时的局长家中，局长大人并没有睡觉，而是在接待客人。
打完电话的局长纪勇道：“应该不会有问题。那边还没时间做手脚。”
堂堂一局之长，此时说话小心翼翼，全然没有平时的威风。
坐在上首的老人道：“那就好，一定要把事情坐实了。这次必须让那边付出足够代价。”
坐在纪勇对面的中年人笑道：“话说，张万发真敢在万花楼刺杀孙彪，挑起和我们的战争，同时得罪万花楼背后的势力？难道他们有什么阴谋？”
纪勇谨慎道：“不好说，从现场掌握的证据来看，很有可能是张万发，但王副局长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说不定让他调查，结果会有变数也说不好。”
上首的老人道：“这就是我们让你打电话的原因，不管谁杀了孙彪，必须都按在张万发头上。话说回来，你咋不派其他人调查此案？也没这么麻烦了。”
纪勇无奈道：“您老还不知道啊！局里除了王子珊，个个都是老油条，有好处会抢破头，没好处躲的一个比一个快，涉及到腾龙帮和黑虎会，谁愿意趟浑水？也只有王子珊愿意抢着去了。再说，当时也不清楚案情，没想到王子珊的能力可能成为我们的阻碍。”
中年人继续笑眯眯道：“王子珊是把好刀，不过是把双刃刀，用不好会伤到我们自己。”
纪勇道：“现在就看对面出什么牌，我们做好应对措施，现在的局势我们有很大优势。不过腾龙帮孙帮主那边……”
老人看了一眼纪勇，又闭目养神道：“常胜那边不用担心，他也知道轻重，组织上不会亏待他的。”
……
另一处豪华庄园的某间密室中，同样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人正是黑虎会会主梁才，和张万发比起来，此人看上去年轻的多，三十来岁，但老成持重。另外两人都是中年人。一男一女。
三人沉默了好一会，梁才道：“这次的事情有点棘手了，事发突然，又是王子珊带队，现在所有证据对我们都不利。我不相信张付会主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应该是有人栽赃嫁祸。”
其中的女人道：“那你觉得会是谁呢？”
梁才道：“这个不好说，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需要讨论的是该怎么补救。”
男人道：“张万发不能被判刑，否则会泄露我们更多的秘密。”
女人道：“既然上面不愿意开战，那咱们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来个栽赃嫁祸。”
两男人眼睛一亮，三人开始密谋起来。
……
腾龙帮帮主孙常胜的住处，万青云正在汇报着自己了解的情况。
坐在主位的孙常胜一言不发，静静听着，但从他捏的发白的手和微微抖动的腿就能看出他的愤怒和悲伤。
万青云讲完，孙常胜稳了稳情绪道：“青云啊！彪儿可是我最看好的孩子啊！我心痛啊。”
万青云悲声道：“老爷放心，我们的人已经散出去了，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
“哎，上面给了命令，这次不管如何都要搬倒张万发，让对面付出代价。说会给我补偿，他们不懂啊！这丧子之痛能用什么补偿？”孙常胜悲哀道。
“那老爷的意思是？”万青云问道。
“呵呵，呵呵呵。能怎么办？上面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吗？调查真正凶手暗中进行，只要不破坏上面的计划，我想他们也能理解老夫的做法的。”孙常胜道。
……
警局，就在王子珊准备重新回到审讯室继续搞定张万发的时候，张万发的律师要求和张万发见面。王子珊无奈，只好在警员的陪同下，让张万发和他的律师见了面。
虽然他们的谈话很正规，但律师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位了，那就是让张万发死不承认。
如果时坤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感叹律师的权利之大。轩辕龙腾国已经发展了快300年，但依然跑不出历史的怪圈，大资本家成为了国家的主宰，大部分律师就成了他们的代言人，看看地球上资本主义国家律师的能耐就知道了。而误判了形势的时坤也为此吃了亏。
王子珊叹道：“哎！还是晚了一步。看来又要变成持久战了。”
知道一时半会儿张万发是不可能老实交代了，她也没心思继续跟他耗，准备去案发现场看看。
如果要给张万发定罪，现在只缺张万发的直接杀人证据，但现在证人证物都没有。虽然孙彪匕首上有张万发的血迹，但并不能直接由孙彪向张万发出手而得出孙彪就是张万发杀的的结论。
问题的难点在于，如果张万发是普通人，可能会有很多办法让他开口，但张万发是黑虎会的付会主，这就不好办了。王子珊只能从其他角度寻找证据。更何况她也不确定张万发一定是凶手，这就是王子珊的破案准则，一定要做到证据确凿才能结案。
……
第二天中午。
作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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