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6章 痛！
异自在生物，都是李天命自己杀的，是她为自己挡了一击，还替自己抗下了诅咒，那时候的她绝想不到今日会付出这样的代价，可当时，她也没怎么犹豫。
难道，这不是爱么？
而后来，她又低沉、退避，选择了看透，李天命的太过耀眼，让她这样的人意识到了差距，她将这份心保留了起来，不敢去触碰。
当李天命从那个遗憾的眼神里，看到她内心真正真挚的感情时，他只能更加痛苦，因为这其中的亏欠对他而言太陌生了，也太刻骨铭心了。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本就是这一个冷漠宇宙里最大的热源，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若是没有这些，人都是杀戮机器，都是升级机器，那和观自在的存在意义，是背道而驰的。
或许这一刻，李天命通过这一位姐姐，更懂什么是真实宇宙，什么是观自在。
但是，哪怕明悟，若想珍惜，那也已经晚了。
而最痛苦的是，这样的裂痕是没法挽回的，它碎了，就是一生一世，就是百万年、千万年……
而这种裂痕，也终将体现在秩序上。
当他那本该冲刺天命的秩序，尤其是帝皇秩序，陷入迷障之中，星云幻灭的时刻，才能真正说明，他真的感到至深的，无法挽回的遗憾了。
他的少年心态，在这一刻，也有毁灭之感。
就像是从巅峰，直接跌落到了深渊，就好像是安柠的死，将他也拽下了地狱……
虽一切不可避免，但李天命也已经自责到快把自己劈成两半了，他这种情绪，甚至让伴生兽们这一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个和他一起，就这样愣着、难受着、自我毁灭着。
“千万别这样了，她若是活着，一定不希望你怪罪自己的……”
仙仙说完这一句后，感性的它，也是泪水哗啦啦落下。
或许是这一句话，稍微救了李天命一下，让他稍微有那么点回过神来。
“安柠大人……”
他默默的念出自己一开始对她的称呼，脑海里回忆起了械龙号那映入眼帘的几十万米的大长腿，那时候的李天命仰望着那么霸气果断，对帝军们负责的她。
是她一次次顶着那么大的压力，给自己机会，才能让自己这么短时间内，拥有今日的声望，才能让璞玉发光。
“安柠大人！”
李天命再念，双拳握紧，青筋暴起。
眼前画面里空荡荡的一切，再也没有她那傲娇的脸，他只能无数次心如刀绞，清醒之后，旋即而来的，只有更大的悲痛。
越清醒，越是呼吸不过来。
“对不起……”
他颤抖着，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连喉咙都如同被刀剑犁过去，拉出无数的血痕来。
他感觉，没来得及在她活着的时候，给她坚定、准确的回馈这一份情，这种遗憾，根本无法原谅。
他的秩序，他建立起来的一切，都是围绕感情的，无论是什么情，都是他赖以生存的一切，更是他秩序的根基。
而现在，他连秩序，都在颤动，都在幻灭，他看起来什么都没损失，但内心之中，已经千疮百孔！
人间至憾，莫过于此！
这一刻，他感受到自己的一切，都在毁灭！无止境的毁灭！
他要的人生，是不能出一点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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