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南有风铃,北有衡木(131)
翌日,狙击队晨训。
五人的队伍一如既往,昨晚其他四个人因为出去跟三胖他们一起喝酒,醉醺醺的回来,早上醒来时精神状态都不是特别好,所以五个人站在那里看起来都有些萎靡的样子,倒是很齐整,一点都不突兀。
可封凌昨天晚上明明没有出去喝酒,怎么也是这么一副精神状态不佳的样子?
乔斐在训练过程中看了她一会儿,再又在她练枪击的时候站在她身后,一边看着她射击的准头一边问她:“昨晚又没睡好?”
封凌动作标准的将子弹打入枪靶的正中心,然后放下枪,声线平平道:“昨晚阿喝多了,大半夜的在外面给我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听着他在电话里迷迷糊糊罗里吧嗦了一大堆,导致我昨晚的睡眠不太充足。”
乔斐又看了眼她镇定的表情,昨晚上好像还真的看见阿在给什么人打电话,本来还以为是背着基地偷偷在外面谈了什么女朋友,倒是没想到那混小子是打给了封凌。
“他给你打电话干什么?”乔斐挑眉。
“我哪知道,喝多了,估计是把我当成她弟弟了,到底说过什么我当时睡的迷糊,也没太听清,只大概听见了他在说他自己家里的烦心事,阿当初来基地就是因为离家出走,估计家里有让他很无奈的事情吧,喝多了所以给我打个电话倾诉一下。”封凌淡淡道。
乔斐了然的挑眉,再又有些醋意似的说:“啧,这小子,是把你当成知心小姐姐了。”
封凌顿时转头看他一眼,乔斐又笑:“行行行,知心小弟弟。”
封凌拿起旁边的长枪,没再继续说话。
见她这副认真训练的样子,乔斐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明明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可却莫名觉得封凌全身上下的气场都偏低。
见她练的认真,乔斐也就没再多说,转身去了其他四人那里继续指导训练。
直到中途休息,乔斐临时有事去二队的训练营一趟,他们五个人在训练场上坐的坐,站的站,还有两个在旁边喝水。
封凌则是没停下,一直不停的对着枪靶开枪,砰砰砰的射击声不绝于耳。
“哎,封凌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是气不太顺啊。”林城和低声说了句。
转眼看向封凌的方向,见她正面无表情的往枪里安装训练专用的子弹,再又转眼看向旁边也正眼神奇怪的朝那边看的阿,直接对摇了摇头:“不知,平时封凌应该是咱们几个人里性格最老实,情绪最稳定的,今天看起来的确是不太好招惹,昨晚咱们不是喝酒去了吗?她不是留在基地里?是出什么事了么?”
林城摇摇头:“谁知道。”
“哎,阿,你知道原因么?”又拍了拍走过来的阿。
阿耸肩:“老子昨晚上喝的连妈都不认识,我哪知道原因,不过”
“不过什么?”
“我今天早上起来看见我手机上有个通话记录,是我昨天半夜打给封凌的,通话了整整一个小时,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之后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胡话,把她给惹着了?或者她可能是被我吵的没睡好?所以才这样?”
林城和顿时朝她翻了个大白眼:“喝多就喝多,你没事给人打电话干什么?”
“那不是喝多了吗,最近的通话记录就只有封凌,我估计我就是那么随手一按就打了出去。”
几个人正悄悄讨论着,封凌那边开枪的声音仍然在继续,基本上二十秒一枪,每一枪都精准非常。
忽然,厉南衡的身影走近,阿转眼看见老大来了,忙朝他恭敬的点点头,扬声打了句招呼:“老大早上好!”
厉南衡没回应,远远的就听见封凌在这里开枪,走近时目光直接瞥着正站在枪击训练场上的封凌,看着她站的直挺挺的背影和握枪的姿势,再看着她那不停开枪的动作,直接就要走过去。
“厉老大!”前几天就见厉老大在针对封凌,以为他又要找封凌的茬,阿忙壮着胆子就挡在了他面前,笑嘻嘻的说:“老大,这会儿是休息时间,等一会儿恢复训练的时候,我有几个新学的不太标准的动作,还请老大帮我指点指点哈!”
厉南衡冷冷的看着眼前笑的像个猴一样的阿:“滚开。”
男人的嗓音低冷发沉,一眼就看出阿的目的,语调里没什么耐心。
阿的喉咙一噎,碰了一鼻子灰似的抬起手摸了摸鼻子,只好向旁边让开。
不过就在让开的时候,阿忽然又眼尖的看见了他嘴上的一块不知道是怎么伤到的小口子,当即惊讶似的说:“哎呀,老大,你嘴怎么了?是上火了吗?怎么嘴还破了呢?”
厉南衡眼色冷鸷的又看他一眼,阿当即缩了缩脖子,再又抬起手在自己脖子后边摸了一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继续挡着老大的步伐,怎么帮封凌挡一挡了。
封凌听见身后的声音,没理会,却在听见阿说厉南衡的嘴破了的时候,一直颗颗精准射到正中心的子弹骤然打偏了两环。
昨晚上她自己咬的有多狠,她很清楚,当时就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儿。
但是厉老大倒是没怎么咬她,唯一咬过一次的就是她的舌头,还咬的并不狠,不过她怕今天早上被人看出来什么,昨天晚上就一直用冰袋敷在自己的嘴上,所以早上起来也看不出什么痕迹,一点点被亲过的痕迹或者红意肿意都没有。https://..org
看着那偏了两环的子弹,封凌的眼神更凉了几分,再又继续举起枪,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厉南衡的声音:“基地里用来做枪击训练的子弹,每个星期都有固定的限量,你是打算一个人一天就用完整个狙击队一星期的子弹?其他人不用练了?”
封凌的动作一顿,骤然目光一凛,举着枪便直接转过身,枪口直接对上站在训练场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