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02 章 是哪位
叶辰凝目望着源天帝,默然不语。
源天帝所说的东西,太过宏大,甚至无法分辨对错,各方都有各方的道理,所以叶辰保持沉默。
他也有他的道。
源天帝接着道:“天斗杀神这把利剑,一旦出鞘,三诡神不会放过的,他们绝对会使出一切手段,来让这把剑失控,杀戮诸天,摧毁现有的一切秩序。”
“而一旦天斗杀神失控,我都难以直面他的锋芒。”
“当年巅峰时候,我和魂天帝,面对疯狂状态下的天斗杀神,也是不敢正面与之相争,只能退避三舍。”
“后来,天斗杀神投靠了九苍古皇,有了人样,不再是疯狂的怪物,他的锋芒就大大衰弱了,到最后甚至被魂天帝杀死。”
“呵呵,真是不疯魔,不成活。”
“但不管如何,天斗杀神,终究是个疯魔的怪物,他随时可能恶堕扭曲,今天不发疯,明天也是要发疯的,想不被毒蛇咬死,最好趁着毒蛇还在冬眠的时候,一举将之扼杀!”
说罢,源天帝身上,突然爆出一股狂暴的气流与白光,无穷光辉交织,在他身后形成一条白龙,张牙舞爪,搅动波浪,轰隆隆作响,又仰天咆哮,嘹亮的龙吼声震彻天地,整个美神宫都跟着震荡起来。
在宫门外等候的美神、天女、纪思清等人,听到这股龙吼,感受到这股浩荡的威压,她们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目光错愕的看着神宫的方向。
“这……这是怎么回事?源天帝想对叶辰不利?”
纪思清眼眸一缩,顿时警惕起来,就想进去一探究竟。
美神在短暂的惊讶过后,迅速冷静下来,道:“思清姑娘稍安勿躁,我们是盟友,主父又怎么会伤害叶辰呢?我们在这里等着便是。”
纪思清秀眉一蹙,仔细感应一下,的确没有捕捉到针对叶辰的杀气,内心这才稍稍安宁下来。
而此时在深宫的偏殿之中,叶辰看着突然爆发的源天帝,也是一阵错愕。
源天帝眼里射出凌厉的锋芒,充斥着尖锐的杀气,但这股杀气并不是针对叶辰,而是针对叶辰体内的天斗杀神!
“天斗杀神,出来吧!趁着你还清醒,出来领死!免得以后成了祸害!”
源天帝喝斥道。
叶辰挺身而起,连忙道:“不可,源天帝前辈!你不能伤害天斗杀神。”
他眼见源天帝气势澎湃,也唯恐他突然出手,急忙施展轮回法,身后浮现出一个晶莹的轮回之盘,轮回之盘上有剑影显化,那是天帝皇道剑的剑影!
叶辰的气血在燃烧,轰隆隆作响,天帝皇道剑的剑影,爆发出猛烈的剑意,那是逆天斩神的剑意,无比狂悍,正面与源天帝的气势对峙,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源天帝一呆,看到叶辰这般燃烧气血,也要与自己对抗的模样,他表情一下就变得无比复杂,又是失望。
“叶辰,你要保护天斗杀神?”源天帝声音变得沉郁。
叶辰道:“源天帝前辈,请你放心,我不会让三诡神的诅咒得逞,将来对抗魂天帝,天斗杀神也可以出一份力。”
源天帝沉默下来,在沉默好一阵子后,他将身上的气息收敛回去,身后的白龙气象消散了,他好像一下子苍老了万岁,叹息道:
“罢了,我就知道,命运不由人,有些东西注定要发生,无论我怎么想要改变,未来都注定要发生。”
“如果你真要维护天斗杀神,那可以去考虑继承慈怀药王的道统,依靠特殊的药物,缓解他的疯癫。”
“三诡神的诅咒无孔不入,你的轮回光再厉害,总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护得住天斗杀神,只要你有什么疏忽虚弱,三诡神趁虚而入,那天斗杀神必定沉沦。”
“凡事谨慎一些,总归没错,别太相信自己的实力,寻求药物辅助,更为稳妥。”
叶辰心中一动,道:“慈怀药王?”
源天帝眼眸又是一阵深邃,古老的回忆在翻涌着,他轻轻点了点头道:
“嗯,慈怀药王和寿瘟黑母神两夫妇,当年是天斗杀神的朋友,也是九苍古皇朝廷里的客卿。”
“慈怀药王通过药物治疗,缓解天斗杀神的精神疯癫,但也只是缓解,并不能完全治愈。”
“当年天斗杀神,最后还是发疯了,一剑将自己的恩人慈怀药王杀死,慈怀药王的妻子寿瘟黑母神,侥幸逃脱,为了报仇,配合魂天帝将天斗杀神杀死,冤冤相报,竟到如此地步。”
源天帝这番话落下后,叶辰忽而感到,轮回墓地居然有一块墓碑,传出了一股轻微的震荡。
这股震荡,令得叶辰一阵意外。
难道,除了六道古神之外,在轮回墓地里面,还有别的远古人物?
是慈怀药王,还是寿瘟黑母神?
“那慈怀药王的道统,我又怎么继承?”
叶辰问。
源天帝想了想,道:“当年慈怀药王死后,他的后人收殓他的骸骨,葬于星空帝陵,我曾去祭拜过,和星空帝陵的守陵家族有些交情,嗯,我可以修书一封,你带去星空帝陵,表明身份,守陵家族会将慈怀药王的道统给你。”
“只要你能得到慈怀药王的道统,就可以保护天斗杀神的道心,阻断三诡神的诅咒,但这只能保护一时,不可能保护一世。”
“但不管如何,慈怀药王的道统,都是远古时代最强悍的药道,你继承了,也是一份造化,将来我们与魂天帝决战,要死很多人,掌握这份造化,就算救不了天斗杀神,也可以救其他人。”
叶辰一怔,道:“慈怀药王的道统,这听起来就不简单啊,他的后人,会这么轻易就将道统给我?”
源天帝呵呵一笑,道:“你只要表明身份,他们多半会给的,慈怀药王的道统,诸般用药医理治疗之术,十分深奥,牵涉到那位的法则,慈怀药王本身就是那位的代理人。”
叶辰眉宇间充斥着凝重,道:“那位是哪位?”